疫病之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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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之災4
因為她進屋時，祖母便醒了。
“祖母。”
方溯溪快步來到床邊，握住了祖母伸出的手，但下一秒祖母便掙紮著收手，方溯溪不願，她知道祖母是怕傳染給自己，但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怕。
“祖母，放心，不用擔心我，來。”方溯溪給祖母的身後墊高了點，倒了杯水將藥送到了她的嘴邊，“這藥可以治疫病，您服下後睡一覺便可康覆了。”
祖母眼中含著淚，她順著方溯溪的手將藥服下，而後一臉心疼地看著方溯溪。
“我的溪溪瘦了。”
方溯溪失笑，有點無奈地替祖母提了提被子，“祖母，我昨日離的家，才兩天而已。”
怕被人發現，方溯溪不敢久待，跟祖母提了個醒後便匆忙離開了。
“祖母，後邊的日子還請您辛苦裝一下，切莫讓別人知道您已經好了，而且也別跟任何人說我來過。”
方溯溪剛到霧荼山莊，尤古便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那藥的配方，方溯溪真是由衷的佩服。
“但有味藥這周京中可沒有啊。”
還沒高興多久，尤古的話就像盆水將方溯溪澆的透心涼。
“沒關系，師叔你說在哪，我即刻去找。”
“你？”
見尤古懷疑，方溯溪很是認真地點頭保證道：“師叔，你就安心留下配制其他的藥材，剩下的這味藥我可以去取。”
“這味藥學名杭香見，形如青藤，但葉脈粗壯，半紫半綠，盛產於離周京三千裏外的羅鎮，你要怎麽去，回來倒可以用傳送陣，但你去呢，用飛的？”
方溯溪知道這事不容易，但情況緊急，光靠尤古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師叔，你和太醫署的人一起想辦法湊夠其他的藥吧，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尤古見勸不動她便也隨她去了，要是不讓這丫頭做點什麽怕以後她會後悔一輩子啊。這倔脾氣倒是挺像她爹衛臨的。
天剛破曉，尤古便進宮了，方溯溪也不敢耽擱，她牽著尤古為她準備的馬，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等到了大路，方溯溪這才有勇氣上馬。
她抿唇輕輕摸了摸馬的背，而後些許費勁地坐了上去，她拉著韁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溯溪刻意忽視自己不停發抖的手，目視前方，雙腿輕輕一夾，那馬兒便緩緩往前走去。
這馬果真如尤師叔所說，性情溫順，對於她這種新手來說，真是極佳的選擇，但她總不能就這樣慢吞吞的吧。
她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手上用勁，驅使著馬奔跑起來。在快要摔下來時，她便用神力將自己的身子扶正，最後實在是沒法子，只能依靠著神力才勉強維持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等她到羅鎮時已是七天之後，途中換了好幾只馬，從追求穩定、好控制到後來的速度第一，方溯溪也全然掌握了騎馬的技術。
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方溯溪翻身下馬。
剛一落地還未等她踏出一步，底下便傳來一陣刺痛，她趕忙別過臉，將自己朝向內側，等緩過勁後才松了口氣。
方溯溪面色慘白，感受到身體漸漸透出的熾熱，她眉頭一皺，連忙用神力將其壓下。
幸好她還可以用神力將病發壓制，不然她很有可能就死在路上了。至於剛剛那陣刺痛，應該是騎太久馬，皮被磨破了。
方溯溪擡手擦著額前的汗水，心中不由地慶幸。
她牽著馬進城，尋了家藥店，店內沒有多少人，但在裏邊忙碌的人並不少。
“您好，我想問一下您這兒有沒有杭香見啊？”
“杭香見？”
“對，杭香見。”見對方有遲疑，方溯溪趕忙回道。
藥櫃前的老伯稍稍想了想，而後拉開了身後的一個櫃子，方溯溪看著他在裏邊翻來翻去，最後翻出了一根只有一片葉子的枝條。
“吶，這是最後的了。別的藥店應該也都沒了，因為前不久有一個人買走了羅鎮所有醫館中的杭香見。”老伯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她，然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方溯溪恍惚了一陣，她握緊手上的東西，追了上去。
“老先生，您等等。您知道哪還可以找到杭香見嗎？”
那老伯看著擋在面前的人，面上有疑惑也有煩躁，“一般附近的山上都會有，如果你覺得這不夠的話，可以自己去挖。不過現在正值雨季，這杭香見喜熱，可能不太好找就是了。”
方溯溪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好再攔著對方的路，連忙退到一旁，“謝謝您，打擾了。”
老伯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方溯溪，而後緩緩開口，“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那我就再跟你多提一嘴，上山後往南邊找。”
方溯溪面露喜色，她朝老伯道了聲謝，而後急忙離開了。
她背著一只竹筐，順著山道往上走去。羅鎮三面環山，一開始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上去，但她在出城時看到了幾個正要上山采藥的老伯，所以她便悄悄跟了上去。
藥店老伯說現在是雨季，還真是沒有說錯。還沒到半山，方溯溪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此刻正冰冰涼涼地貼在身上讓她行動有所受限。
她雙手扒拉著一顆粗壯的大樹，撐著它爬上了一個陡坡。從進山起，她便朝著南邊走，但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一點杭香見的影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眉頭微皺，伸手在衣袖裏摸索著，好不容易摸出一張符紙，拿起一看竟是一張明火符，不由地有些洩氣。
“罷了，只要不過度使用鸞玉，應該不會遭到反噬的。”
來的時候方溯溪便已經動用了神力，而且現在還靠著它壓制體內的病，她只能賭一把了。
只見她雙手翻轉，指尖帶著金光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圈，而後擡手下壓，一道光環便出現在她的腳下，下一瞬，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呼吸間，方溯溪便出現在了大片杭香見的中間。
在確定這便是她要找的東西後，她趕忙放下背簍，拿出藥鋤開始采藥，按尤古說的，從地面往上三指處采摘是最能保證藥性的。
因可入藥的部分只有一手掌的長度，所以就算方溯溪將這片杭香見都采了也不夠治周京城內所有的百姓。
她看著背簍裏一半不到的藥陷入沈思，她剛剛便發現了這還有其他人采摘的痕跡，但對方並沒有完全采走，或許這附近還有杭香見。
方溯溪目光一斂，提起背簍，撥開根莖往外走去。
趁天沒黑，她還有時間找。但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她都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杭香見，偶然看到的也都被人采過了。
方溯溪環顧了一圈，但周圍沒有一絲的光亮，她連來時的路都有點找不到了。
今晚天上無星與月，只有黑雲帶著細雨而下。方溯溪怕這雨會越下越大，於是便躲在了一個外延的巖壁之下，傾斜的巖石為她擋住了雨水。
今晚就先在這歇著，等天一亮再去找找，師叔說羅鎮盛產杭香見，應該不只有這些。不過那個買空所有藥店儲備的杭香見的人到底是誰呢？
想著想著，方溯溪便睡了過去，但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他的模樣有點眼熟，應該是認識的人，但她根本想不起來。
此時的她臉頰通紅，全身上下都在發著熱，但她感覺不到，只覺得冷，仿佛泡在冰窖之中。腦袋昏昏沈沈的，時不時的刺痛一下，就像是有人用針在戳她。
她蜷縮著身子靠在石壁上，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沈淪，掙紮無果，終是失了意識，癱倒在地。
黑暗中好像透著一道光，明晃晃的，好溫暖，方溯溪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在她快要碰到那光源時，光突然消失了。方溯溪一驚，馬上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地面的邊緣。
往下一看，至少有數十米高，在她控制不住要後退時，她發現了長在土坡上的一株杭香見。
太好了。
方溯溪有種失而覆得的喜悅，雖然只有一株，但總好過於沒有。
她忘記了剛剛的一切，忘記了昨晚的遭遇，此刻她滿心都在那株伸出手便可以勉強夠到的杭香見上。
方溯溪試了試土的硬度，發現還算堅硬，於是她便放心地趴了下來，伸出一只手臂去夠它。
但無論再怎麽努力好像都只差那一點點，方溯溪果斷又往前探出了一些，直到上半身完全騰空，她才總算抓住了那株杭香見。
“總算抓住了。”
方溯溪慢慢往後退，嘗試著用後退的距離來拔出杭香見，但無論她怎麽用力，它的根就紮在土裏紋絲不動。
方溯溪咬緊牙關，一手扒拉著旁邊隨手抓到的藤曼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一手用力往上提它。
就在她快成功時，手中的藤曼卻自己動了起來，方溯溪回頭，剛剛沒註意，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抓的不是藤曼而是一條觸感與藤曼極其相似的青蛇。
方溯溪心神一緊，而後那手失了力，倒頭便墜了下去。
數十米的高度根本等不了她施法，於是她只能害怕地閉緊眼睛，無奈地等待疼痛的降臨。
意想之外，她被人穩穩地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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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進屋時，祖母便醒了。
“祖母。”
方溯溪快步來到床邊，握住了祖母伸出的手，但下一秒祖母便掙紮著收手，方溯溪不願，她知道祖母是怕傳染給自己，但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怕。
“祖母，放心，不用擔心我，來。”方溯溪給祖母的身後墊高了點，倒了杯水將藥送到了她的嘴邊，“這藥可以治疫病，您服下後睡一覺便可康覆了。”
祖母眼中含著淚，她順著方溯溪的手將藥服下，而後一臉心疼地看著方溯溪。
“我的溪溪瘦了。”
方溯溪失笑，有點無奈地替祖母提了提被子，“祖母，我昨日離的家，才兩天而已。”
怕被人發現，方溯溪不敢久待，跟祖母提了個醒後便匆忙離開了。
“祖母，後邊的日子還請您辛苦裝一下，切莫讓別人知道您已經好了，而且也別跟任何人說我來過。”
方溯溪剛到霧荼山莊，尤古便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那藥的配方，方溯溪真是由衷的佩服。
“但有味藥這周京中可沒有啊。”
還沒高興多久，尤古的話就像盆水將方溯溪澆的透心涼。
“沒關系，師叔你說在哪，我即刻去找。”
“你？”
見尤古懷疑，方溯溪很是認真地點頭保證道：“師叔，你就安心留下配制其他的藥材，剩下的這味藥我可以去取。”
“這味藥學名杭香見，形如青藤，但葉脈粗壯，半紫半綠，盛產於離周京三千裏外的羅鎮，你要怎麽去，回來倒可以用傳送陣，但你去呢，用飛的？”
方溯溪知道這事不容易，但情況緊急，光靠尤古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師叔，你和太醫署的人一起想辦法湊夠其他的藥吧，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尤古見勸不動她便也隨她去了，要是不讓這丫頭做點什麽怕以後她會後悔一輩子啊。這倔脾氣倒是挺像她爹衛臨的。
天剛破曉，尤古便進宮了，方溯溪也不敢耽擱，她牽著尤古為她準備的馬，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等到了大路，方溯溪這才有勇氣上馬。
她抿唇輕輕摸了摸馬的背，而後些許費勁地坐了上去，她拉著韁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溯溪刻意忽視自己不停發抖的手，目視前方，雙腿輕輕一夾，那馬兒便緩緩往前走去。
這馬果真如尤師叔所說，性情溫順，對於她這種新手來說，真是極佳的選擇，但她總不能就這樣慢吞吞的吧。
她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手上用勁，驅使著馬奔跑起來。在快要摔下來時，她便用神力將自己的身子扶正，最後實在是沒法子，只能依靠著神力才勉強維持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等她到羅鎮時已是七天之後，途中換了好幾只馬，從追求穩定、好控制到後來的速度第一，方溯溪也全然掌握了騎馬的技術。
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方溯溪翻身下馬。
剛一落地還未等她踏出一步，底下便傳來一陣刺痛，她趕忙別過臉，將自己朝向內側，等緩過勁後才松了口氣。
方溯溪面色慘白，感受到身體漸漸透出的熾熱，她眉頭一皺，連忙用神力將其壓下。
幸好她還可以用神力將病發壓制，不然她很有可能就死在路上了。至於剛剛那陣刺痛，應該是騎太久馬，皮被磨破了。
方溯溪擡手擦著額前的汗水，心中不由地慶幸。
她牽著馬進城，尋了家藥店，店內沒有多少人，但在裏邊忙碌的人並不少。
“您好，我想問一下您這兒有沒有杭香見啊？”
“杭香見？”
“對，杭香見。”見對方有遲疑，方溯溪趕忙回道。
藥櫃前的老伯稍稍想了想，而後拉開了身後的一個櫃子，方溯溪看著他在裏邊翻來翻去，最後翻出了一根只有一片葉子的枝條。
“吶，這是最後的了。別的藥店應該也都沒了，因為前不久有一個人買走了羅鎮所有醫館中的杭香見。”老伯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她，然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方溯溪恍惚了一陣，她握緊手上的東西，追了上去。
“老先生，您等等。您知道哪還可以找到杭香見嗎？”
那老伯看著擋在面前的人，面上有疑惑也有煩躁，“一般附近的山上都會有，如果你覺得這不夠的話，可以自己去挖。不過現在正值雨季，這杭香見喜熱，可能不太好找就是了。”
方溯溪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好再攔著對方的路，連忙退到一旁，“謝謝您，打擾了。”
老伯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方溯溪，而後緩緩開口，“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那我就再跟你多提一嘴，上山後往南邊找。”
方溯溪面露喜色，她朝老伯道了聲謝，而後急忙離開了。
她背著一只竹筐，順著山道往上走去。羅鎮三面環山，一開始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上去，但她在出城時看到了幾個正要上山采藥的老伯，所以她便悄悄跟了上去。
藥店老伯說現在是雨季，還真是沒有說錯。還沒到半山，方溯溪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此刻正冰冰涼涼地貼在身上讓她行動有所受限。
她雙手扒拉著一顆粗壯的大樹，撐著它爬上了一個陡坡。從進山起，她便朝著南邊走，但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一點杭香見的影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眉頭微皺，伸手在衣袖裏摸索著，好不容易摸出一張符紙，拿起一看竟是一張明火符，不由地有些洩氣。
“罷了，只要不過度使用鸞玉，應該不會遭到反噬的。”
來的時候方溯溪便已經動用了神力，而且現在還靠著它壓制體內的病，她只能賭一把了。
只見她雙手翻轉，指尖帶著金光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圈，而後擡手下壓，一道光環便出現在她的腳下，下一瞬，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呼吸間，方溯溪便出現在了大片杭香見的中間。
在確定這便是她要找的東西後，她趕忙放下背簍，拿出藥鋤開始采藥，按尤古說的，從地面往上三指處采摘是最能保證藥性的。
因可入藥的部分只有一手掌的長度，所以就算方溯溪將這片杭香見都采了也不夠治周京城內所有的百姓。
她看著背簍裏一半不到的藥陷入沈思，她剛剛便發現了這還有其他人采摘的痕跡，但對方並沒有完全采走，或許這附近還有杭香見。
方溯溪目光一斂，提起背簍，撥開根莖往外走去。
趁天沒黑，她還有時間找。但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她都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杭香見，偶然看到的也都被人采過了。
方溯溪環顧了一圈，但周圍沒有一絲的光亮，她連來時的路都有點找不到了。
今晚天上無星與月，只有黑雲帶著細雨而下。方溯溪怕這雨會越下越大，於是便躲在了一個外延的巖壁之下，傾斜的巖石為她擋住了雨水。
今晚就先在這歇著，等天一亮再去找找，師叔說羅鎮盛產杭香見，應該不只有這些。不過那個買空所有藥店儲備的杭香見的人到底是誰呢？
想著想著，方溯溪便睡了過去，但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他的模樣有點眼熟，應該是認識的人，但她根本想不起來。
此時的她臉頰通紅，全身上下都在發著熱，但她感覺不到，只覺得冷，仿佛泡在冰窖之中。腦袋昏昏沈沈的，時不時的刺痛一下，就像是有人用針在戳她。
她蜷縮著身子靠在石壁上，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沈淪，掙紮無果，終是失了意識，癱倒在地。
黑暗中好像透著一道光，明晃晃的，好溫暖，方溯溪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在她快要碰到那光源時，光突然消失了。方溯溪一驚，馬上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地面的邊緣。
往下一看，至少有數十米高，在她控制不住要後退時，她發現了長在土坡上的一株杭香見。
太好了。
方溯溪有種失而覆得的喜悅，雖然只有一株，但總好過於沒有。
她忘記了剛剛的一切，忘記了昨晚的遭遇，此刻她滿心都在那株伸出手便可以勉強夠到的杭香見上。
方溯溪試了試土的硬度，發現還算堅硬，於是她便放心地趴了下來，伸出一只手臂去夠它。
但無論再怎麽努力好像都只差那一點點，方溯溪果斷又往前探出了一些，直到上半身完全騰空，她才總算抓住了那株杭香見。
“總算抓住了。”
方溯溪慢慢往後退，嘗試著用後退的距離來拔出杭香見，但無論她怎麽用力，它的根就紮在土裏紋絲不動。
方溯溪咬緊牙關，一手扒拉著旁邊隨手抓到的藤曼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一手用力往上提它。
就在她快成功時，手中的藤曼卻自己動了起來，方溯溪回頭，剛剛沒註意，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抓的不是藤曼而是一條觸感與藤曼極其相似的青蛇。
方溯溪心神一緊，而後那手失了力，倒頭便墜了下去。
數十米的高度根本等不了她施法，於是她只能害怕地閉緊眼睛，無奈地等待疼痛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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